【叶方】我哪知道啊 2
民国设定，ooc，慎入
军阀叶x古董贩子（伪）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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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这二人一前一后地沿着这暗红色的城墙根安静往羊汤铺子走着。
前面的那位腰杆挺得笔直，昂首阔步，两只小臂随步伐有节奏地摆动着，依稀能感受到厚实大衣下包裹着的精壮身躯。一看就是军营里出来的。
后面的那位则抱着包袱小心翼翼地跟着，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好奇，似乎是想开口搭话，又迫于此人的严肃的气场，不敢贸然开口。
“我说这位……”声音哆哆嗦嗦，几个字的音调愣是说得百转千回，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，“您不先看看货吗……”
叶修冷不丁转过身来，又上前走了两步，方锐一时没停住步子，险些一头扎进叶修怀里。
“你就不怕我带你走进个没人的巷子，然后直接下手抢？”
方锐一脸茫然：“啊？”
“我说你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呢？披着这身皮儿的可不都是好人。”叶修义正严辞地开始了说教。
“这地界儿还能出这种事？冒昧问一句，您是哪位？”似乎是看出这位军爷只是吓唬自己，方锐的胆子大了许多。
“我是叶修。”没有多言，只此四字。
不是“我叫叶修”。那不容小觑的傲气几乎要从那单单一个“是”字里溢出来了。
不过要说这自我介绍，您起码得把在谁手下做事，担任的什么职位先讲明白，才好让别人或者尊敬或惧怕地回一句：“噢！原来是某某先生，真是久闻大名，今日得见，确实是名副其实啊哈哈！”
可叶修偏不，只说姓名并不是因为他自负于自己的声名。毕竟只要报出此名，再加上他那一身簇新的墨绿色军服，凡是对时事稍有关注的人便应当知道他是嘉世驻京办事处的大帅。他只是觉得这些虚名无需太过较真，尤其是面前这人一副不明世事的样子，即使搬出来历又能怎样？
“噢……叶兄。”方锐果然没有说出叶修的来历，“我都闻着羊肉味儿了，你肯定是好人那边的，我能看出来。”
莫名其妙收到一张好人卡的叶修此时有些尴尬，他抬手拉了拉帽檐，故作镇定地转回身去继续走在前面带路。
摊子不大倒是挺干净，就两张桌子十几个塑料板凳，外加一口热气蒸腾的大铁锅，里面正煮着今日的第一锅羊汤，浓郁的香味勾起了清晨的饥饿感。
叶修也不讲究，从桌下拉出一条板凳就坐下来招呼：“老板！两碗羊汤，肉放多点加钱，一碗多放香菜，”抬眼看了看局促地站在自己身后的方锐，又招呼到，“愣着干嘛，坐啊。”
方锐这才有样学样地拉出板凳坐下，又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放在桌子上，小声嘟囔了一句：“再加个烧饼。”
叶修乐了：“老板，再加个烧饼！”又扭头对方锐说，“没想到还挺能吃的，今年多大？有十六吗？”
方锐低头盯着桌子上的包袱：“十八了。”
“祖上是读书的？看着傻愣愣的不知变通，啧，封建遗毒害人啊”，叶修似乎并不急着做买卖，反而套起了话。
方锐也实诚，喝碗羊汤的功夫，三言两语就把家里那点争权夺产的破事一五一十，全抖落出来了。
赶情儿还真是官宦子弟。最厉害的一位在苏杭当过五品的大员，有祖宅有宗祠。只是这世道变得太快，谁能想到洋人那么一掺和，这上头就变了天！又是变法，又是闹革命。虽然坐在上面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位，时局却还是动荡得厉害。五品又怎样，祖宅又怎样，出了事首当其冲的不正是这些人！兄弟几个分了分家产便各自奔各自的前程去了。而不成器的二世子方钝则拿着钱和东西跑到了这北京城。也不是挥霍得太快，只是这乱世里，什么国库券什么纸币的，来回折腾了几次这手里攥着的钱就没了，实在无法便只得拿着这祖传的瓷碗来碰运气。
叶修也唏嘘不已，就着热乎乎的羊汤把这个故事吞了下去，心里胃里都暖得狠了，反倒生出几分凄凉之感。再一看这位封建时代的二少爷，讲故事是讲故事，一点都没耽误他吃早饭。一口咬下小半块烧饼，再吸溜一口羊汤，面上是没有分毫的难过之意。
叶修见方锐吃得差不多了，便开口问道：“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。”
方锐一手抓着烧饼，另一只手就要往包袱皮上抹。“等等”，叶修皱了皱眉，从兜里掏出一块素青色格子的手帕，“拿这个擦手”，见方锐用手在上面蹭出几个有些发黑的油印子，又补了一句“不用还了。”——虽然叶修这人不太讲究，但是对萍水相逢之人，尤其在这种水里相逢的人，叶修还是想讲究一回。
方锐把最后一口烧饼咽下，双手灵巧地解开布结，一个五彩瓷的铃铛形小茶盏就这么立在了桌子上。微弱的冬日晨曦照在其上，薄得透亮的杯壁折射出柔和而厚重的光芒。
叶修眼前一亮：好东西！但面上不露痕迹，语气平淡地问到：“品相不错，说说吧。”
做生意的时候，要尽量让对方多开口。
一来是试探这东西来路，若是卖家撒了谎，编得越多越容易露馅在。专门的临仿世家做出来的那些东西可不是说着玩的，一张古画揭作三份来卖还算好的，起码也算是张半真迹。瓷器则不然，据说晋中有个专门做假的村子，搭了窑，器形釉料画功均是天衣无缝。偶尔拿了地里挖出来的瓷片做底，眼再尖的玩家都能糊弄过去，除非摔开了看胎土，一片惨白，这才能知道自己上当了。
二来则是试探对方究竟懂不懂行，懂的话又是懂多少，摸清底细则好杀价。
叶修估摸着这东西来历没什么问题，接下来就是看看这位方少爷懂多少，打算出多少的价，自己能不能把这个漏捡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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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说一句，锐锐可没那么甜（doge脸）
现在这都是装傻，真实身份慢慢讲（。）
一个想搞阴谋却搞不起来的我